宁夏回汉民族经济行为心理取向的调查分析胡月星在决定一个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诸要素中，人们愈益深刻认识到，人的因素是实现经济快速增长和现代化发展的核心因素。因而，认真考察宁夏回汉民族经济行为心理取向，对于宁夏社会经济发展将是…个重要的研究课题。为此，我丁『]结合自治区社科“八五”规划重点研究项目《宁夏回汉民族经济行为发展取向调查研究》这一课题，对宁夏全区1289名回汉群众进行了问卷调查。现将本次调查研究结果分析概括如下；我们认为，改革开放14年来，宁夏回汉民族的心理意识正在缓慢而艰难地适应着社会政治、经济的现代化变革。市场经济所呈现给人们五彩缤纷的竞争奋斗世界，无It,寸22刻不在激发着人们关注社会，发展自我的心理需求，塑造和改变着人们丰富多彩的经济行为心理表现特征。这种表现特征可从以下诸方面反映出来。‘一，参与意识增强，畏惧退缩心理仍宋消除广泛的参与行为，是衡量一个地区经济社会现代化的标志之～。调查表明，宁夏凹汉族群众绝大部分对经济投入和经营承包持热衷积极的态度。当问及；“假如您手里有l000元钱，恰好某家企业为扩大再生产筹集资金，发行股票，对此您将怎么办"时，有52．82％的回族和51．56％的汉族群众表示“想法入股，争取分红”。选择“不参与"项者，回汉族群众则分别占15．19％和16．19％。对于企业所实行的经营承包责任制，回汉族群众似乎略显信心不足。表示积极申请参加者，回族占41．69％，汉族占45．36％。而表示“较想参加，但怕担风险’’，酗汉族群众亦有22．77，％翻24．340／o。由此可以看出，一方面人们开始渴望参与，希望在市场经济潮流中～显身手，另～方面贝Ⅱ顾虑犹豫，显得，山理负荷较重。从社会参与的心理取向来看，回汉民族的政治参与水平和社会责任感正在提-问Zr。调查中，有58．03％的回族群众和64．47％的汉族群众表示“当所在的单位或村镇进行人民代表选举时‘’，将“积极参加投票活动”。许多人开始重视及努力实践公民的权利和义务。同时，我们也看至Ⅱ，观望犹豫和表示不太热情的，回汉族群众分别占33．07％和26．93％。相当数量的人表现在社会政治参与上的冷漠与观望，说明几千年来所积淀而成的封建传统型畏惧敏感心理意识仍未消除，这是我们进行现代化政治建设和经济改革所必须认真对待的现实问题。调查中我们曾有意设计了这样一道情景题，以此来考察回汉族群众的社会参与行为：“有一天刮大风，～棵大树刮倒在马路上挡住了行人和车辆，对此您将：(1)站在那儿诅咒天气，埋怨大树倒的也不是地方，(2)等一等，看谁来把这棵树移走，(3)今天行路不顺，干脆绕道走算·41·丁；(4)赶紧报告有关部门，请尽快想办法解决；(5)自己动手。招呼大家一道移开火树，然后上路。”对上述几个项目的选择，回族群众分别为3．259＆；6．04％，13．78％，12．69％；64．24％。汉族群众分别为4．66％；6．32％；17．30％，17．1，i％；54．58％。回汉民族群众对于自己动手解决问题表现热寝，尤以回族群众更为热情积极。这…方面充分裘现丁中华民族性格中乐于助人讲究奉献的美好品质，另一·方面，也说明较汉族群众丽言，回族群众的集体责任感和社会责任心更强。=、经济行为活动中的成就动枧富有利他性，注重个体内心体验，成为圈汉族群众的共识有关研究认为，东方人的成就动机具有半富的社会：毒义，成毫觉的最大目标在于获得团体及他人的赞誉和期望满足。调查中我们发现，在驱使人们发财致富的最大愿望方面，宁夏回汉族群众更多地表现了突出特点：有27．10％的回族群众和28．42％的汉族群众选择经商致富是“希望为后代留下～个良好的生活条件"。有23．43％的回族和28．42％的汉族选择“为社会、集体做一件好事”。二者合起来，远远高于“重新设计～下自口的r-tj生活，好好享受人生"的选择比率。究其原因，乃是中华民疾传统文化以及伊斯兰宗教文化熏陶培植使然。回汉民族成就动机取向上的利他性对于净化民族，厶理、鼓励人们遵守商业伦理是有利的。调查中我们也发现，伴随着市场经济的推进和社会生活的现代化发展，注重个人内心感受，提倡自我奋斗，追求自身价值等人格原则，也影响着回汉民族的成就取向。44．71％的回族群众和49．25％的汉族认为，促使个人经商的原因是为了“尝试～下奋斗、留险的经历，考验自己的能力"同时，有17．77％的回族群众和26．61“的汉族表示希望重新设计…下自己的生活，好好享受人生。这种成就动机的丰富多样化，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推进的必然结果，这种转变有促于改善和提高宁夏陋i汉民旅的心理素质，使其更加适合于现代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三、强烈关注外部世界的变革之同时，回汉民族群众在经济信息态度取向上的不平衡发展信息是社会化商艏经济发展的产物。对于各类经济信息及其传播媒介的关注和敏感，则标志着一个人投身社会变迁、积极参与商品经济生活的现代心理发展轨迹。调查中我们看到，对于外地的市场行情及其经济信息的变化请况，宁夏的回汉民族群众反应较强烈：表示“非常想知道”者，I堕10：毫为51．9l％；汉族为49．42％；“较想知道”者，回族占27．56％；汉族为26．95％；二者合起来分别达79．47％和76．37％。宁夏人对于新闻媒介和广告宣传开始积极投入和适应，有72．33％的回族群众和65．62％的汉族群众平常较注意广告宣传。有感予沿海各地及邻近省市的变化，有72．02％的回族群众和63．32％的汉族群众反应十分着急和较着急。在此，回族的选择比率略高于汉族，这主要是由于～些回族区域经济发展快，经商做小买实者多，部分商业经营流动范围广，因丽经济信息意识较发达所致。汉族群众贝U表现较为薄弱，“安贫乐道"的知足守常心理使有些人思想封闭，对社会经济变革反应较为迟钝。调查中我们不时碰到这样～些情景：遇到赶集，回族村落几乎人去屋窒，人人想去赶集，而汉族村庄则依旧人声嘈杂不以为然，…些人则悠闲地徜律在马路村头。问大家为什么不去集市，有人竟回答道；“赶集那是回族兄弟的事，我们去干啥”。这种态度投射到具体的对外界商鼯经济信息的行为反应上，自然会迟滞许多，对农村乡镇集市经济的繁荣与发展不利。因此，宁夏汉民族的这种经济取向态度应尽快予以调整和改变。·42·四、金钱意识提高，时间效率观念增强，生活节奏加快自古以来，传统中圈人就存在义利观矛盾和对立，诸如“重义轻利”，“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似乎成为人们在经济行为中无法跨越的界限，这种观念无形地制约着民族经济的发展。改革开放的潮淹和市场经济既推进，催生着民族的金钱意识之萌发，想法赚钱做生意巳成为宁夏回汉民族群众所共同提倡的经济行为取向。如在调查中当问及：“每天有许多人在利用空余时间做生意，对此您是怎么看待呢?”选择“(1)很想去，想法赚点钱”者，回族62．63％，汉族49．25％；“(2)对此很赞成，但怕吃亏不敢去刀者，回族11．17％，汉族18．68％；“(3)无所iF；，看机会再说”者，回族16．84％，汉族20．84％；“(4)感兴趣，但碍i直f-．『=-不想去"者，囤族5．83％，汉族8．Z8％；“(5)不赞成，做生意没好处"者，回族3．37％，汉族2．8l％。在此可以看出，做生意多赚钱已被人们所接受和认同，回族群众的经商动机和金钱意识较汉族为强，商业冲动和敢为精神是尤为可贵和值得汉族群众所借鉴的。与此同时，宁夏回汉民族对于金钱的价值取向也有了理性化的飞践。64．3l％的回族群众乖f63．80％的汉族群众认为“金钱是生活的必需品，但并不是全部，还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人们仍然把民族道德、社会奉献、精神升华视为人生的真谛和根本，这种目标和愿望是极其珍贵的。人们的咐‘问观念增强。回汉民族普遍感到现实节奏加快，生活显得匆忙。调查中有48．86％的回族群众jjJ46．44％灼汉旗群众感受到现时生活节奏紧张。由此，势必会极大地增强人们既效率意识。调查中我们有意设计了这样的睹景题：“～家工厂缺原料停产，损失很重，有～天接到外地消息说有一批原料需马上派人谈判，坐飞机三小时就到，但不太安全；坐火车需4天，如果派您去，您将(1)坐飞机去；(2)坐火车去；(3)拿不定主意”。有68．91％的回族群众稻67．11％的汉族群众表示争取坐飞机去，选择坐火车的则分别占17．92％和23．31％。这表明宁夏回汉民族的效率意识正在提高，尤以湖u族为甚。商业活动中的效率意识必然冲破传统昀因循守旧忍耐麻木等心理屏障，驱使人们积极参与社会生活、勇于接受(能迅速提高或改变自己生活节奏的)新事物新信息。当问及：“_一块稻田里长了许多草，假如用人工除草，需要～·个星期，而购买政府部门提供的除草剂，～天就除掉了，可这种除草剂大家却从未使用过，对此您认为：(1)还是用人工除草好；(2)还是购买除草荆好；(3)～时拿不定主意”。绝大多数人踊跃购买这种从未使用过的“除草剂”。在此，回汉族群众的选择十分相似(回族为71．979石；汉族为71．07％)；而表示继续采用人工除草者，回汉族群众仪分别占17．45％和18．68％。我们欣喜地看到，宁夏回汉族群众已经初步具备了接受新事物、新信息的素质与能力，时间效率观念开始深入人心。五、商业伦理行为注重实际，交易行为讲究信誉商业伦理行为，是衡量一个经营者品质是否优劣的重要尺度。中华民族性格中的诚实宽厚，西北民旅的纯朴直爽的个性特征，在市场经济时代，对于规范人们的经济行为取向有着、深刻的涵义。当然，出于人们的认识水平和市场经济规范00成熟因素所限，人们列‘此的认识也有待培育和提高。嘲盘中49．62％的回族群众和51．24％的汉族群众认为，经商最重要的是诚实，这是经商的根：；：l：：。27．10％的回族与29．25，Olo的汉族选择了“经商应该诚实，太精明了不好，要讲究信誉"，两者统计分别达76．72％和80．49％，反映了人们对社会商品经济中商业伦理道德的执着与追求。在经商途径及方式的选择上，回汉族群众大多选择“依靠个人奋斗"，01．7191；的回族和49．57％的汉族群众肯定了个人奋斗的价值。同时我们也可看到，在个·43·人奋斗倾向上，回族高于汉族；而依靠运气和机会上，则汉族高于回族(有13．89％和22．31％的汉族选择发财致富依靠运气和机会这两项，回族仅占9．65％和12．7l％)。究其原因，大概与伊斯兰文化的影响不无关系。《古兰经》中有许多内容教导教民“坚忍”和“勤奋工作”。许多人在调查中都感受到穆斯林商人不畏艰险、坚强不屈的“刚气”。宗教活动中的一日五次礼拜有助于磨炼穆斯林竖毅的性格，许多经商的人大都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苦难。因此，回族群众的个人奋斗精神是伊斯兰文化熏陶内化和生活实践的结果。而汉族之所以讲究运气和机会，与汉族重天命讲守成的习惯有关，在理解商业经营的原则上，讲实际、重合同、守信用，已成为人们的共识。绝大多数人认为，要在利益分配上“互惠互利，共同发展”。58．65％的回族群众和61．31％的汉族群众赞赏互惠互利；59．86％的回族和55．86％的汉族选择商品交往应该以原则为准，讲究公道。这种理解和认识，对于目前尚处于经济不发达、信息流通尚闭塞的宁夏各民族来讲，是～个积极的飞跃。六、商业交往中传统的“馈赠倾向"明显，而现代的“交易倾向"薄弱调查中发现，宁夏回汉族群众在商品交往中的“馈赠倾向’’非常明显：题目：小张和小王合作买了一张奖券，恰好中奖了，但奖金却只让一个人取用，如果其中一人是您，您将：(1)争取使自己领奖；回族20．83％，汉族22．3l％；(2)希望自己领但不明确说出来，回族33．54％；汉族34．87％；(3)真心实意让给对方，回族44．71％，汉族39．67％j如果答案第(1)项高于第(2)项或第(3)项的选择，说明宁夏人在经济活动中已经基本具有“交易倾向"。但事实恰恰相反，不论是选择(2)还是选择(3)项，均明显高于(1)项的百分比。在调查中，许多人在这一栏的选择上显得比较矛盾，虽然内心希望自己去领奖，但又不便明确表示，正是中国人的传统心理具有囿于人际关系注重情面的写照。这种“馈赠行为倾向”，波及到商品经济生活的各个领域，致使一部分人在某些侵犯个人或集体权益的人和事面前，不敢或不情愿理直气壮地维护自己与集体卣0利益，恰恰给某些入的违法经营、不正当竞争钻了空子，提供了人情保障。调查中当问到；“您的朋友有～天把几瓶变质的罐头卖给了顾客，恰好被您看见，对此您将”选择“当场指出，请他改正并道歉”～项者，只有28．39％；而选择“事后指责他不要干这事’’一项者，达32．58％；选择“假装不知，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者有10．55％；“心里很为难，但不好说出来"者占16．53％；后三者合计为59．66％；远远高于第一项28．39％的比例，这种情况对于市场经济活动中的平等竞争、公平交易、维护消费者的权益是不利的。传统中国人的“面子效应”、“关系网"的束缚十分严重，大大小小的人均生活于人情网络当中，委屈求全地牺牲个人利益来顾及面子人情，久而久之，遂易造成人们情感活动隐蔽，人际关系复杂化，这对于净化社会空气、实现公平化法制化的现代化建设增加了许多障碍。七、安全、稳定的需要过于集中，高层次需要发展不足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需要是人的行为积极性的源泉。低级需要(生堙、安全的需要)仅要求从外部使人得到满足，高级需要(成就、自尊和自我实现的需要)则是从内部使人得到满足，因此，只有后者才是行为的真正动力。需要优势决定着人们的各种行为取向。调查结果表明，宁夏回、汉民族的需要集中表现为安全稳定方面，而成就需要发展·44·不足。表1。您认为您的生活中最需要的是什么?┏━━━━━━┳━━━━━━━━━━━━━┳━━━━━━━━━━━┳━━━━━━━━━━━┓┃┃┃民族(％)┃性别(％)┃┃需要优势┃选择内容┃┃┃┃┃┣━━━━━┳━━━━━╋━━━━━┳━━━━━┫┃┃┃回┃汉┃男┃女┃┣━┳━━━━╋━━━━━━━━━━━━━╋━━━━━╋━━━━━╋━━━━━╋━━━━━┫┃┃┃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家┃35．08┃24．63┃25．83┃35．47┃┃┃低┃┃┃┃┃┃┃┃┣━━━━━━━━━━━━━╋━━━━━╋━━━━━╋━━━━━╋━━━━━┫┃┃┃吃好、穿好、有钱┃6．89┃10．74┃9．23┃8．42┃┃┣━━━━╋━━━━━━━━━━━━━╋━━━━━╋━━━━━╋━━━━━╋━━━━━┫┃┃┃尊重、交往、知识┃14．23┃20．32┃17．21┃17．23┃┃┃中┃┃┃┃┃┃┃┃┣━━━━━━━━━━━━━╋━━━━━╋━━━━━╋━━━━━╋━━━━━┫┃┃┃被大家和亲友信赖、拥护┃13．17┃13．89┃13．17┃13．83┃┃┣━━━━╋━━━━━━━━━━━━━╋━━━━━╋━━━━━╋━━━━━╋━━━━━┫┃┃┃尽可能发挥自己的能力┃18．38┃18．83┃20．64┃15．03┃┃┃高┃┃┃┃┃┃┃┃┣━━━━━━━━━━━━━╋━━━━━╋━━━━━╋━━━━━╋━━━━━┫┃┃┃取得成就与成功┃11．78┃11．57┃13．54┃9．43┃┗━┻━━━━┻━━━━━━━━━━━━━┻━━━━━┻━━━━━┻━━━━━┻━━━━━┛由于宁夏民族经济发展薄弱，许多人的温饱问题至今尚未完全得到解决，城市居民收入不高，职工生活水平改善缓慢，因此相应地限制了人们高层次需要的发展。尽管有部分人表示希望发挥自己的能力，但熏物质、讲实惠、顾眼前利益的心理意识是普遍存在的。调查中人们把“家庭温暖”放在第一位，这与中国科技促进发展中心、中国社会调查所联合举办的1986—1987年全国市民调查的材料统计结果是相一致的。生活安定，经济富裕，家庭和睦是每个讲究实际的中国人所向往的，自古以来，家庭所具备的经济功能、社会功能、情感功能是传统中国人所赖于维系的基础。在社会商品经济尚不发达的自然经济条件下，这种依赖心理更加强烈，人们的经济行为也主要围绕物质需求产生。从文化层次来看，文化水平越高，则越重视高级需要的满足，人的进取心就越强，渴望全面发展自己的动机就越强烈。调查中我们看到，高中以下文化水平者，均把“温暖舒适的家"放在第一位，第二位是尊重、归属的需要，高中以上文化程度者，第～位需要是发挥自己的长处和能力，“温暖舒适的家”所代表的安全需要退居第二位，讲究精神生活和重视情感世界的丰富化成为文化程度较高者的突出心理需求。这种改变，不但有助于人的观念现代化，而且有助于人们把长远利益和眼前利益有机地结合起来(见表2)。上述数据显示的结果，令人深思。文化教育水平的落后，严重地抑制着人的需要向高层次发展。调查中，宁夏旧、汉民族对于教育的渴望溢于言表。当问及“您认为送子女上学受教育，对于他们的未来是非常重要；比较重要；无所谓；不太重要?，，时，92．】8％的回族和91．73％的汉族异口同声地回答=睢常重要或比较亟要；在此，民旌、文化层次、职业类型、性别差异上表现的差别不大，而且城市、山区、川区所显示的差异也没有显著性。有关研究证明的文化水平与进取性融偏相关系数为0．162，达到了0．001的显著水平，正好从反面说明了这一点。·45·表2：不同文化层次者心理需求变化：吠况┏━━━━━━┳━━━━━━━━━━┳━━━━━━━━━━━━━━━━━━━━━━━━━━━━━━━━━━━━━━━━━┓┃┃┃文化层次(％)┃┃需要优势┃选择内容┃┃┃┃┣━━━━━┳━━━━━┳━━━━━┳━━━━━┳━━━━━┳━━━━━┳━━━━━┫┃┃┃文盲┃小学┃初中┃高中┃中专┃大专┃本科┃┣━┳━━━━╋━━━━━━━━━━╋━━━━━╋━━━━━╋━━━━━╋━━━━━╋━━━━━╋━━━━━╋━━━━━┫┃┃┃温暖、舒适的家┃38．17┃33．17┃30．49┃25．12┃21．31┃22．37┃13．98┃┃┃低┃┃┃┃┃┃┃┃┃┃┃┣━━━━━━━━━━╋━━━━━╋━━━━━╋━━━━━╋━━━━━╋━━━━━╋━━━━━╋━━━━━┫┃┃┃吃好、穿好、有钱┃13．01┃11．46┃7．25┃9．96┃2．75┃2．71┃5．73┃┃┣━━━━╋━━━━━━━━━━╋━━━━━╋━━━━━╋━━━━━╋━━━━━╋━━━━━╋━━━━━╋━━━━━┫┃┃┃尊重、交往、知识┃15．34┃19．65┃19．24┃13．15┃19．93┃15．76┃11．11┃┃┃中┃┃┃┃┃┃┃┃┃┃┃┣━━━━━━━━━━╋━━━━━╋━━━━━╋━━━━━╋━━━━━╋━━━━━╋━━━━━╋━━━━━┫┃┃┃被大家亲友信赖、┃┃┃┃┃┃┃8．24┃┃┃┃舅护┃16．44┃14．74┃12．50┃14．33┃9．28┃9．15┃┃┃┃┣━━━━━━━━━━╋━━━━━╋━━━━━╋━━━━━╋━━━━━╋━━━━━╋━━━━━╋━━━━━┫┃┃┃尽可能发挥自己┃┃┃┃┃┃┃┃┃┃┃能力┃9．65┃14．74┃17．76┃19．93┃28．01┃34．24┃41．58┃┃┃高┃┃┃┃┃┃┃┃┃┃┃┣━━━━━━━━━━╋━━━━━╋━━━━━╋━━━━━╋━━━━━╋━━━━━╋━━━━━╋━━━━━┫┃┃┃取得成就与成功┃6．79┃5．34┃12．78┃17．5l┃18．73┃14．41┃19．35┃┗━┻━━━━┻━━━━━━━━━━┻━━━━━┻━━━━━┻━━━━━┻━━━━━┻━━━━━┻━━━━━┻━━━━━┛八、创新、风险意识有所增强，保守依赖心理仍未消除保守，意味着在经济行为表现中人们那种忍耐守IEl、注重经验的行为取向特征；依赖则反映人们不尚冒险、不思创新、安贫乐道、随遇而安的低抱负水平。调查结果显示，宁夏圆、汉民族的创新、风险意识有了较大的增强，人们对挫折的忍耐承受心理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题目中我们问及以一1、人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做买卖，结果全赔了，耗费了几个月的辛苦，对此，您个人认为这个人应该怎么办好?"时，73．96％的回族和71．39％的汉族表示，“继续干下去，不要怕失败’’，显著高于“算了，在家做个小买卖就行了”的选择比率。同时，人们开始乐于接受新思想，新经验。调查中我们假设了这样一道题：题目：据研究，北方等地可j拟种南方的柑桔，为此，农科所的老杨拿着桔苗找到下沟庄的老李，提出免费为他提供无偿技术指导和服务工作，希望在他的三亩地里先搞试验田。到底结果怎样，老李～时拿不定主意，若向您请教，您觉得下列选择哪种最合适?1．积极响应，让出三亩地种桔苗，应该于前人没干过的事；2．先等一等，看谁还想搞实验，人家干了我再干也不迟，3．根本不可靠，祖祖辈辈没种过，还是种玉米育西瓜实在踏实些。选择第一项的回族占68．91％，汉族占66．45％，回汉民族十分接近，选择第二项“等～等"盼，回族为20．37％，汉族占23．80％；选择第三项的回族为7．66％，汉族为7．26％。选择第一项者显示了希望积极尝试、对新事物积极响应接受的态室反应，说明宁夏人已经开始走出封闭保守的圈子，心理世界趋于开放。人们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不安于贫困落后的生活环境。有54．52％的回族和48．76％的汉族表示为了将来过上好日子，打算自己想法搞多种经营，20．21％的回族和22．48％的汉族表示“找机会出去走一趟，挣些钱回来”。持有“精打细算，节俭过日子’’的人，豳族占17．77％，汉族占20．15％。而这一部分人，大都以50岁以上的人居多，这也与老年人或中老年人自感岁月匆忙，体力不济．重经验讲传统的心理状态有关。我们也看到，宁夏人虽然创新意识有所增强，但风险意识依然滞后，表现为许多人依恋·46’